閘上，人越來越少。
閘下，水里人越來越多。
人群中不斷有青壯漢子站出來，默默追隨前方人的背影，跳下閘壩。
原本被前幾波怒浪大浪沖垮的“半圓”形管涌處，漸漸被再次填滿。
閘壩上，最后只剩下婦孺老幼，與實在不會泳術(shù)的長吏與村民。
閘壩下方的水面，跳下水的眾人為了抵御洶涌的波濤，圍擠在一起。
有的漢子抓住水面下還沒被沖走的木樁竹竿，有的漢子貼近壩墻，防止被風浪沖走。
最后，浮水的眾人組成一道道類似屏障的人墻，里一層，外一層疊在一起，似是形成了一種相對穩(wěn)定的平衡。
當先跳下水的歐陽戎，便浮在人墻的最前方。
這堵人墻的作用不是擋水，而是減緩水流的沖擊。
眾人以肉身作沙袋填料，鎮(zhèn)壓水勢，堵住閘壩墻體縫隙處的翻花管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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