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情漸冷，語調(diào)卻更加平穩(wěn)：“既是瑣事，柳卿倒不妨說來聽聽。”
簾幕后沉默片刻，柳千崢的聲音依舊肅靜漠然：“陛下果然心思縝密。既然如此，微臣斗膽請問——先帝密詔，是否尋回？”
壞了。
密詔，這種東西最容易生事。
楚映昭飛快地眨了眨眼，唇角微彎，語調(diào)未變：“柳卿這話倒有意思。父皇崩前，親自發(fā)旨，冊封朕承繼大統(tǒng)，何來密詔？”
“密詔遺落，”柳千崢的語氣冷淡得近乎無情：“微臣承接誥命，略知一二。”
楚映昭心頭微沉，卻不露聲色：“柳卿既知有密詔，不妨直言，密詔內(nèi)容為何？”
“微臣不知。”柳千崢的回答里沒有絲毫猶疑，連試探的余地都未曾留下：“但微臣聽聞，先帝曾有意另作安排。”
“另作安排？”楚映昭聲音越發(fā)冷了下來：“愛卿今日錦里藏針，倒是引人深思。不知父皇安排為何未見施行？”
“微臣不過據(jù)聞所言，不敢妄議。”柳千崢措辭克制，連帶任何可能引起波瀾的意味也一同壓制得無影無蹤：“只是職責(zé)所在，理應(yīng)提醒陛下，朝局未穩(wěn)，舊事不提，或是更為妥當(dāng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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