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邊別推了！大家都有的吃！”一個年長的聲音響起，顯得顫抖卻清晰。
齊望竹靜靜地站在女帝身后，俯瞰著這一切。他注意到，隊伍中的流民開始彼此低語，那些鬼祟的眼神漸漸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自發(fā)秩序。
分發(fā)粥食的隊伍變得井然有序。士兵們只需要站在一旁，偶爾用視線警示，就已經足夠維持場面。
——于是，他再次將探究的目光挪回到了女帝身上。
她的身形被晨曦勾勒出清晰的輪廓，站在高臺之上，如一把未出鞘卻鋒芒畢露的利刃。
太女繼承了先帝的軍事天賦，這的確是朝堂上下公認的事實。她對軍隊的指揮、對局勢的掌控，甚至對危險的敏銳嗅覺，無一不顯露出這一點。
但——這種對人心的精準拿捏，也是軍事才能的一部分？
這和先帝完全不同！
先帝狂躁驍勇，卻狂風驟雨，更善于依靠絕對的力量與威懾碾壓一切，而絕非通過這種細致的的規(guī)則建構來掌控局勢。她的行為冷靜且迅速，仿佛胸中早有成竹。
這不是靠血脈能解釋的天賦……甚至不像是普通教養(yǎng)中能學到的東西。
齊望竹站在原地，雙手垂在袖中，指尖不自覺地掐緊。他越是回憶，越覺得這位新主身上藏著太多他看不透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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