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聞青試圖展開話題：“陛下，您剛才說數據計算，但我——”
楚映昭抬了抬手，示意他稍后再說。她的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廟宇上。傾斜的柱子，搖搖欲墜的屋頂，都讓這座建筑顯得格外破敗。
幾個侍衛全副武裝，肅立在廟門處，另有兩人在周邊巡邏警惕。
大殿上，幾盞油燈昏暗地搖曳著，影影綽綽映出孩子們的稚嫩身影。廟內地面上的灰塵與光線交織，仿佛時間都在這里靜止。
幾十個孩子都緊緊擠在一塊兒坐著。大部分孩子的小臉都蒼白又警覺，眼神不時偷偷往四周瞄去，像是隨時準備逃跑的幼獸。
站在正前方的臨時教書先生，則穿著一身打滿補丁的衣裳，磕磕絆絆的背誦著啟蒙讀物。
好在，盡管這些孩子都相當緊張，但在先生背到某些段落，并要求他們跟著復讀時，還是會有些嘴唇跟著微微翕動，似乎在小聲念誦。
而在孩子堆后方，她不久前才見到過的那個女人，也正抱著女兒，縮坐在地上。
在她身邊，還坐著她撿回來的那個小孩，小禾。
她一手安撫似的拍著懷中女孩的脊背，一手握住小禾細瘦的左手，像是想要為她提供一點微薄的安全感。
同時，她的視線牢牢鎖在先生身上，干裂的嘴唇無聲張合，幾乎亦步亦趨的跟隨著對方，努力記憶下每一個字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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